第二章：圣母属性不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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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天杀的！法克的！岂能死在这里？！老子这辈子还没法克的玩够女人呢！”
各色魔力植物丛生的森林中，两个人类冒险者的身影正在跌跌撞撞地仓惶逃窜，正是之前黛茜与薇奥拉看猴看到的刀疤脸轻战士格林与魔法师大叔雷克斯，这两个丢下正直勇敢的重战士队长，自私逃跑的无节操冒险者。
此时，他们完全已经陷入了狼奔鼠窜的逃命阶段，完全没有了继续刷怪探索的战意，只求保命、一路狂奔。
估计现在他们两人都已经该后悔于之前在冒险者公会听信谣言、贪心不足、急功近利地贸然到来此一遭了。
“格林小子！都怪你这个贪财的完蛋货那时候听信谣言！还劝说大家来这里探索，索尔队长和小队的大家这下都死这里了！公会中其他几队冒险者弟兄们也都被妖魔残杀，还活着的恐怕只剩我们了！都怪你！都怪你！我逢赌必输、被人算计、被妖魔追着咬、这么倒霉，肯定都是因为遇见了你小子个死怂包！”
“少废法克的话了！雷克斯大叔！你个蹩脚魔法师还不是因为欠债被高利贷逼得卖儿卖女急需钱，当时跟我一起怂恿大伙来这鬼地方探索的，不就是你吗？！该死！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没用的男队友！也没个妹纸队友让我不可描述地“用”一下！早知道如此，我法克的就不当冒险者，去当个逍遥自在的采花盗贼算了！”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因为也被女人讹诈了，穷的一匹，还摊上了事！那次公会附近被杀的那个娼|妇，其实就是你小子干的吧？！”
“少法克的揭我老底！这表面祥和、内里混乱的天灾人祸乱世，死个没钱没权的底层人根本不是事！都没人追究！领主贵族手下那些卫兵自己还都忙着走私毒瘾魔药贩卖害人呢！就算妖魔不吃人，这世道也照样是人吃人！”
仔细一看，那两个在幽暗森林间狂奔乱跑的幸存冒险者都并不冷静，不如说都有几分在恐惧之下失去理智的恐慌癫狂，说起话来也都语无伦次，都不像正常人了。
在之前看到同伴与其他同来的冒险者小队的人们都惨死在妖魔口中，而他们自己也岌岌可危的情况下，两人的精神都已经紧绷到了疯狂的边缘，甚至不顾会不会引来妖魔，就仿佛在胡乱叫嚷地说些什么，以缓解心中几乎要撑破心房的恐惧与绝望一般。
人在被死亡的恐惧逼至极限的时候，理智很容易被恐惧的情感所淹没，让人变得疯狂，胡乱怨恨地推卸责任，无意义地相互揭短谩骂，将错误过错归咎于别人，或是胡乱发脾气怨天尤人，或是如疯子般胡言乱语，总之就像是醉了耍酒疯以舒缓恐惧那样的赶脚，一个急眼，对同伴刀剑相向都不无可能。
但是，发飙归发飙，要活下去靠的还是无情的理智，想存活，到头来还是不能感情用事的。
轻战士格林与魔法师雷克斯大叔在这地面古怪倾斜、四处沟壑斜坡的崩裂大森林之中狂奔一阵，远远甩掉了那两只杀害他们丢下的同伴的巨大爬虫妖魔，又在没叫嚷得招来下一批妖魔来袭之前，勉强冷静下来，共同跑下一段斜坡，然后一同气喘吁吁地躲在一处林间空地的角落，镇定情绪地暂作休息。
“雷、雷克斯大叔……不好意思，我好想有点失态了……咱们还是冷静一点吧……大家都不容易，倒霉地被利益引诱到这个鬼地方，谁也别赖谁了……既然存活下来的只有我们两个，还是相互扶持地想办法，活着出去吧？”
那边，轻战士青年格林拿出一小瓶恢复体力的魔药，咕咚咕咚两口喝了下去，然后虚与委蛇地说着，将另一瓶恢复体力的魔药递给了魔法师大树雷克斯。
“你、你小子话是这么说，等下要是遇上难对付的妖魔，就打算丢下我，自己逃跑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
“大叔，你别搞不清楚状况啊！遇到妖魔也只能依靠我当前卫不是吗？现在我们除了选择共同合力往外闯，没有别的生机！快点施法，给我挂上强化辅助魔法！不然等下，遇到不那么强大的妖魔，我打不过，也只能丢下你自保了！”
“我、我知道了！混小子！法了个克的！我给你施法还不行吗？！”
那边，魔法师雷克斯像是想明白了状况，事到如今，确实只能依赖这个不靠谱的青年同伴，不然别说遇到妖魔了，逼急了格林这不良冒险者，说不定先就被他砍了。
于是，雷克斯妥协地喝掉了那一小瓶恢复体力的魔药，然后无奈愤愤然地开始念诵咒语，同时以顶端有着发光魔石的法杖开始凌空描绘光线伦文魔法阵，逐步构筑术式，向格林身上施加冒险者通用的辅助强化魔法。
人类魔法师施法需要构筑术式的时间，所以很不适合单打独斗，一般都需要轻战士、重战士之类的前卫在前面顶着，才能发挥最大限度的战斗作用。
力量强化魔法、防御强化魔法、敏捷度强化魔法、体能强化魔法、无形铠甲覆盖防御魔法等，几个冒险者魔法师常用的实用型辅助魔法buff，在魔法师大叔一阵连描绘魔法阵、带念诵咒语的紧张折腾之下，都挂到了刀疤脸青年格林的身上。
“谢了，大叔~~~”
而格林那边在获得魔法师大叔的辅助魔法buff之后，带着刀疤的猥琐面孔流露出一丝阴谋得逞般的邪气笑容，仿佛觉得对方已经没用了，可以丢下来当喂妖魔的诱饵了，之类的，看得雷克斯大叔更加心里没底。
唰啦……唰啦……
然而，就在现场气氛紧张之际，一旁的树丛中突然传来有什么东西活动的一阵轻响，吓得各怀鬼胎的两人再次提心吊胆起来，一同望向树丛那边，却再没听到任何响动。
那边，格林紧张警惕地架起了长剑，以手上戴着的魔石戒指释放魔力，在剑刃上镀上一层锋锐的魔力锐光，看那边树丛中片刻再无响动，突然又反而将长剑比到了雷克斯大叔身上。
“大叔，替我过去看看那边有没有妖魔。”
“你、你小子……”
那边，雷克斯大叔似乎才知道自己果然是信错人了，还是没办法，横着长木棍般的魔石法杖，在格林的长剑威逼之下，咬牙切齿地小心靠近发出响动的草丛，准备发现异样，立刻拔腿就逃。
然而，在已经获得buff强化的格林从后举剑押着雷克斯大叔当探路诱饵兼挡箭牌诱饵、过去查看树丛那边的情况之时，两人却都惊呆了。
“这、这是……魔力结晶矿石？！”
格林与雷克斯看到树丛那边地上的东西，都不禁怔住了，因为那树丛中地面上放着的，是一大块不知哪来的浅红色魔力结晶矿石，足有狗头大小、晶莹剔透，完全看不到杂质，隐隐散发着强力的魔力波动，甚至他们戴着的魔石戒指与魔石法杖都与之轻微反应，散发著共鸣般的微光。
魔力结晶矿石在这个世界并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在魔力地脉浓郁的地带，地下地上经常形成魔力矿石，冒险者们也经常在探索妖魔出没区域，顺便采集这种矿石出来卖钱。
问题是，魔力结晶矿石一般都难以避免地含有大量杂质，需要以矮人的冶炼技术处理加工，蕴含魔力的多少也不一定，所以一般也不是那么高价值的材料。
然而，此时，格林他们面前摆着的这块浅红色矿石，肉眼看去就异常地晶莹透明，没有杂质，而且有着强大的魔力，根据他们手上魔石戒指的反应，就能判断出来，似乎是稀有的高纯度天然魔力结晶，是能卖出惊人天价的自然瑰宝。
“这么、大块……天然形成的……而且看这法杖上的魔石跟这矿石强烈的魔力共鸣……这绝对是不得了的宝物！保守估计，这至少能卖上千金币！够我们吃喝半辈子的了！格、格林小子！你看啊！这里果然真的有宝藏！这下好了，只要我们带着财宝活着出去，后半辈子一定能吃喝不愁、逍遥自……呃咕……”
那边，魔法师大叔雷克斯喜形于色地说到一半，突然表情僵住，一口鲜血从嘴里满溢而出，都来不及收起脸上贪财的笑容，已经被轻战士格林从身后一剑捅肾地刺穿了身体。
“找到宝物真是太好了，大叔，不过这宝贝矿石只有一块，不好分享啊。所幸，你已经给我身上施加辅助魔法了，你死了魔法也不会失效，够我一个人等会儿坚持到逃出这森林的了，谢谢啊。”
那边，格林一剑捅死了放完辅助魔法、接下来活着也只能跟着拖后腿、还可能先背叛他的魔法师大叔，俯视着他这个流血五步、摊倒在灌木丛旁、张大嘴抽搐却疼得表情扭曲发不出声的同伴大叔，有着刀疤的脸上甚至浮现了略显阴暗的癫狂笑容。
“反正你也是打算跟我一同离开森林之后，找机会偷偷杀了我，然后独占宝物的吧？所以别怪我！我会带着宝物出去，连你和小队大家的份，一同好好挥霍、装逼、玩女人享乐的！你们就安心去见神明吧！哈哈哈哈哈！”
唰啦啦！
“这都是在干什么呀？！你们不是同伴吗？！”
然而，就在那边格林以胜利者姿态得意大笑的时候，在旁看不下去的黛茜突然唰啦一声，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钻出毛蓬蓬的小脑袋来，大声插了句嘴，吓得那边刚要捡起浅红色结晶的格林一个激灵，后跳开三四米。
“小、小女孩？！怎么搞的？！为什么这妖魔大森林中，会有个小女孩？！”
那边，危急关头恐惧慌乱、半分丧失理智、又耍阴谋诡计杀害同伴的格林见到黛茜凭空探头出来冒泡，不禁惊得如如梦初醒，还是如置身梦中，在原地跟黛茜面面相觑地愣了片刻，然后更加精神混乱地嘴角露出邪恶淫|笑，朝黛茜这边步步逼近过来。
“哈哈哈哈，今天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太奇怪！难不成是神明让我时来运转的恩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都没跟娼馆的贱女人们暴露过我的性|癖，神明居然在这种蛮荒的野外，送一只小萝莉给我？！这不是白白发福利吗？那我要是再客气不下手，还配自称男银吗？嘿嘿嘿，小萝莉，别怕，蜀黍会保护你……”
随着一声铿锵爆响，灰色的斩切锐弧一闪而过，然后那不知是被恐惧与混乱还是包天色胆蒙蔽了双眼、连黛茜头顶的红色小龙角都无视了，就敢走过来找死的格林那有着刀疤的猥琐面孔也是表情一僵，进而身侧喷血地倒了下去。
“啊，一不小心砍过去了……”
站在灌木丛中的黛茜呆呆地收回刚刚挥出砍杀一斩的灰色长剑，看那货实在欠砍，就一剑砍过去了，虽说砍人的剑身上传回的比较像砍破重甲然后切开皮肉的手感。
估计是那魔法师大叔给格林身上施加的无形铠甲防御魔法的效果，因为那魔法，在给格林致命一剑的时候，劈开他侧腹部喷出的鲜血都被无形铠甲的防御魔力所影响，没有喷溅出太多，但是也没顶住这幼龙随手一剑的强劲斩击力，明显被砍成致命伤了。
一不小心好像杀了人？算了，反正是异世界的人，也不像是什么好人，又不是妹纸，最近还不流行圣母套路，杀了就杀了吧，玩游戏的时候，还有过三杀呢，不是三国杀……
“我家黛茜居然把猴砍了？我还以为你是不喜欢杀人的天真圣母属性幼崽呢……”
这时候，一旁薇奥拉满是黑色长连衣裙、一点也不暴露、不赤果的身影才悄然从树丛中现身，银灰色的清澈冷眸半分惊讶半分玩味地望着黛茜这边，几步走过来，捡起地上的浅红色结晶，张嘴咔嚓咔嚓几口，就将其嚼碎吃了下去。
刚刚，那边之所以会出现这么一块价值连城的浅红色高纯度魔力结晶，正是薇奥拉偷偷凝聚魔力制作出来，然后悄悄放在那两个倒霉冒险者附近的树丛中的，就是为了引他们在恐慌紧张之中，暴露本性地干出点什么来。
顺便一提，这个时代人类的魔法文明虽然相当高|潮，不对，相当高超，但是也没到能凭空凝聚魔力，随意制造高纯度魔力结晶的程度，所以还需要黑煤窑式的剥削压迫人力采矿。
而最强恶龙薇奥拉却能随手凝结出高纯度魔力结晶，天天坐在家里，随手凝结出高纯度魔力结晶拿去卖钱都能卖个金山银山，钱财完全不是问题……这里倒不是重点。
总之，薇奥拉这次领着黛茜顺道跑来，真的只是来看猴的，毫无搭救入侵者、自找麻烦的圣母打算。
不如说她原本是打算看完猴，然后自己动手灭杀幸存冒险者的，不成想，黛茜觉得对方欠砍，就真的给砍杀了，看猴变成了砍猴的说。
“我也不是喜欢杀人的好不好？喜欢杀人那是杀人狂。我刚刚只是看他不爽，一不小心就随手砍了过去，算是过失杀人……好像倒也不算……话说，薇奥拉，你刚才怎么把那结晶给吃了？！就算不扎心，也不会扎胃吗？！”
“没关系哦，强大、孤高、自由而任性正是龙族的共通特点，见到想杀的人类就杀了，这样没错哒。”
“emmmmmm……这三观……好像歪得很彻底……说这么绝，也不太好吧？”
“反正就算我们满世界救人，人类也总是想着要屠龙的说，人类遇到我们受伤虚弱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我们，所以我们更没必要对人类来圣母那一套了。”
“……”
黛茜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变成龙族的缘故，前世的自己应该是连老鼠都没杀过的普通孩，穿越之后，不但杀妖魔很顺手，居然杀了人都跟玩网游的时候P了K一样，基本没什么不好的赶脚，果然只能认为是变成了龙族萝莉、受这身体战斗种族血统影响的原因。
另外，黛茜现在的打扮还是只围了一条灰黑色野兽毛皮的真空半果姿态，还好，刚才只是从草丛中探出头去，然后隔着树丛一剑剁了那个渣男冒险者，并没有被他临死前看到什么，也算是正当防卫了……不对，好像哪里都算不上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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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个冒险者闯进妖魔森林，都是那个相互背叛、自相残杀的猴样，搞不好这外面的世界，比一般的异世界小说中的乱世设定还要更黑深残一点也说不定……
黛茜在返回龙家山洞的路上，略微在意地思索着关于外面世界的问题……倒也没空想多少，因为这次返程是被薇奥拉抱着、神速奔走移动，耳边劲风呼呼地很快就回到了那半山腰上的自家山洞，赶脚堪比瞬移。
“黛茜，我家的幼崽，刷怪升级了一圈，又看过了冒险者猴，有没有觉得想起一点以前的记忆什么的？”
“诶？这个……”
黛茜在被薇奥拉抱着、一路极速腾挪飞驰回来，三下两下跳上山坡，回到半山腰的龙家山洞，薇奥拉将黛茜在洞口铺满干草的地面上放下，然后略显期待地问起了记忆的问题。
看来薇奥拉之所以用饭后运动的名义领着黛茜出去打怪升级玩一圈，可能也是想要试着促使黛茜回想起些许之前模糊的记忆，但是，黛茜却还是没觉得回想起什么，只是无言地对薇奥拉轻轻摇头否定，然后略微歉意地低下了毛蓬蓬的小脑袋。
“是么……果然随着跨越幼年期的成长阶段，变得模糊的记忆还是很难想起吗？有点遗憾的说……”
“呜……总觉得，抱歉……”
“不是，黛茜没有什么要道歉的。你现在这样作为龙族的记忆模糊之后，性格变得更像前世还是人类时候了，我也是很喜欢的哦。”
喜……欢？
黛茜有点在意薇奥拉这像是表白般的说辞，也不知其中有几分深意，只是觉得有点羞羞的，再抬头一看薇奥拉那边，却觉得更羞了，因为……
“薇奥拉？！你怎么又把身上的衣服变没了？！什么时候又变成不挂一丝自然态了？！”
“虽然现在这样的小黛茜我也喜欢，但是，之前黛茜还是更幼的幼龙那时也好可爱啊！刚从龙蛋中孵化出来的那段时期，你也基本不记得前世的记忆，小小的、软软的、萌萌的，幼小纯真又呆萌，每天粘着我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还说长大之后，要当薇奥拉的新娘什么的！真是真是的，真是太可爱了！蹭你，蹭你！”
“呜哇啊？！又突然抱过来……话说，那不是青梅竹马小时候的梗吗？！所以说为什么突然又不穿衣服了？！话说的话说，薇奥拉，你高冷的形象好像有点崩了有木有？！”
黛茜一抬头才发现，面前的薇奥拉突然又变成了不挂一丝的全果造型，似乎还回想起之前黛茜作为龙族小时候的纯真讨喜性格，又不挂一丝地抱了过来，抱住黛茜蹭蹭蹭，高冷形象彻底崩得一批。
黛茜还没跟薇奥拉交谈出个所以然，突然被她笑而不答地伸出温软的双手，转而轻轻分别牵起黛茜的白嫩的小手，向上牵引，然后突然双手下移，飞速一拽黛茜身上的连衣短裙式灰黑色毛皮。
“！？”
黛茜只觉得身上一轻，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薇奥拉一拽扒走了身上的毛皮衣物，瞬间又变成跟她一样的全果状态了。
“呜哇啊啊啊？！”
“对了，黛茜，我家的幼崽，既然你别的都没想起来，那还记得这个吗？”
黛茜这边还没来得及从风中凌乱的赶脚中反应过来，又被不挂一丝的薇奥拉突然抱起，脑中一团乱地听她那边语调轻柔、却又好像带着几分恶作剧意味地说着，被她这么抱着走向这偌大山洞空间的深处。
“？？？”
黛茜现在才注意到，在这偌大的龙家山洞深处，是另一片宽广的岩石空间，地面上却有个泛着红热光芒、热气腾腾的巨大地洞，其中满是冒泡翻腾的灼热熔岩，要是有人掉下去，一定会瞬间被烧成燃烧的枯骨，很快就能烧个尸骨无存。
黛茜跟薇奥拉这么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之后突然被薇奥拉面戴恶作剧微笑地扒光，被她横抱着带到了这翻滚着高温熔岩的大地洞岩浆池旁边，仿佛要被扔下去煮了的节奏，心中完全淡定不住，也搞不清什么状况。
这……这又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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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与此同时，黛茜与薇奥拉隐居的这迷雾环绕、与世隔绝的崩裂大森林之外，远远的远方，坦维亚王国西南部边境之城，城区周边有着巨大半透明魔法阵光罩结界笼罩、空中有着一艘艘浮空而行的巨大木帆船魔法浮空船巡航的柯尔特城高大的城墙之外。
一支规模庞大的马车队正在整编待发，每一匹拉车的马身上都长着羽毛，虽然没长天马妖魔那样的羽翼翅膀，却也都是有着部分妖魔血统的半妖魔牲畜。
而在那些马车旁忙碌往来准备的，也都不是普通人，而是一批批刀枪剑戟、披盔戴甲、全副武装的冒险者，跟之前作死前去龙家森林的倒霉冒险者们相比，规模上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那片迷雾森林地区有恶龙栖息的传闻是真的吗？听说前往那片区域的冒险者从来没有活着回来的……”
“跟之前那些关于财宝的传闻一样，暂时还没人真的进去确认情况，还活着带出消息来的。不过，这次看我们公会编成讨伐人员的规模，说不定这次传言是真的。”
“不过，上层那些权贵还是一如往常，不拿我们这些下层冒险者的贱命当回事啊，也不派乘坐浮空战船的正规军来支援我们，觉得我们这些没权没势没背景的卖命冒险者，用来试水打前阵当炮灰正好吗？”
“都别怂！管他恶龙还是什么的，就算龙族的强大自古就有很多传说，当今时代，我们人类的魔法文明大为发展，要讨伐龙族一定也不再是空谈！就算上层的鬼主意是拿我们一探虚实，我们凭实力灭掉恶龙，让他们大跌眼镜才是我们的气魄！”
“说的是啊！龙族的鳞片皮肉都能卖出天价！只要弟兄们能砍掉龙族一条胳膊一条腿，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让我们为了人类，讨伐恶龙，在历史上留下屠龙伟业吧！”
有着巨大结界笼罩、内部五光十色的人类魔法文明发达之城旁，大批武装的精锐冒险者集结整编，即将前往龙家崩裂大森林所在的方向，远非之前小规模送死前来的杂兵冒险者所能比拟的，也算得上一支有威胁性的讨伐军了。
也就是说，黛茜与薇奥拉随手打发的那几个三流冒险者都不算什么，真正有危险的坏人，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而且，那些冒险者以及他们背后的人类王国势力，还不是酝酿这阴谋的真凶。
此时，在柯尔特城远处的荒野之上，正有一个披着残破暗红色斗篷的女性身影在远超人类视线极限距离的远处，悄然注视着他们这边，暗中观察着讨伐恶龙的人类势力先头兵力冒险者们的出发状况，如隐藏在幕后的幽灵般，沉默而森然。
她那暗红色斗篷的遮面兜帽之下，隐隐露出一丝纯白的发丝，就跟黛茜毛蓬蓬的白发莫名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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